全景小说和全景电影,一直是人们对伟大作品的称颂之辞,波拉尼奥前几年进入中国的时候,人们开始重新用“全景文学”来描述《2666》这样的作品。在20世纪的历史上,全景文学则是被罗曼·罗兰式的长河小说和苏联式的“全景文学”劫持了,它标识着篇幅巨大、呈现社会各个阶层、构造有机的且往往是超出家庭的人物关系等特征,且在很大程度上被限定于写实主义文学的范畴内,同时,它也能带来冗赘、拖沓等负面联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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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2月16日,北京,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。
这一天距离《大象席地而坐》在柏林电影节首映,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。其实那一天我本人就在柏林,但由于日程紧迫,我放弃了所有华语电影。当时我觉得,这些电影总可以在国内看到的,何必那么着急?没想到这么一等,就是整整一年。
原以为相对晦涩的文艺片,情节其实非常通俗,用四小时的时长看着主要角色在各种人性之恶下一步步跌入深渊,这是怎样的一幅充满恶意与困境的人生图景啊......
27年前,一部长达237分钟的电影震撼了台湾影坛,在第28届金马影展上拿下了最佳剧情片的殊荣,他就是杨德昌导演的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;
今年,另一部长达230分钟的电影再次敲击了两岸乃至全球观众的心,并夺得第55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的桂冠,他就是胡波导演的《大象席地而坐》。
许鞍华曾说:“有些东西,写不出来,才要拍成电影。”《牯岭街》与《大象》似乎正是两部令文字都显得捉襟见肘的作品,必须要通过近四小时的浸入式影像体验,才能将导演想要传达的情感体会得真切。
如果把人的一生比作一场旅程,那么,此人抵达终点的方式很可能会改变他一生中诸多事件的意义。大多时候,被清除、被遗忘,以及偶尔——被审视、被记忆。如今,距胡波离开并不太久,我们无法乐观地断定他属于后一种情况。但他暴裂的离场方式至少促成了一件事的转变,那就是他留下的一部(生前被剥夺所有权的)电影《大象席地而坐》终于被诸多观众所知晓。虽然,对于这部电影以及他对于电影曾持有的信念,他已经无法提供任何阐释。任何想从他的人生际遇里寻找答案的人,最终只能——也最好是回到他的电影和小
极致剧情片 《大象席地而坐》:新时代青年的伤痕文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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